“你知道那件事？”
“我家以前在那里卖烧饼！”
“多少年前的事情了？”
“我大概知道你讲什么了，好像附近发生了一场斗殴事件。”
老张忍不住回忆起来，心中滋味万千，但故作什么也不知道，应和着：“是啊，打得可惨啦，扫黑除恶，我差点没爬出来。”
他交给汪听一些材料，想让汪听找出原因，或者说查查材料上的人。
“电视剧里面，警察都有自己的线人，卧底，我现在算是你的线人吗？”
汪听打趣道，老张吓得又看了看四周：“哪里有什么线人卧底，他们可不能信。”
“你在犯罪吗？”
老张再也没有惊慌，他郑重地点点头，仿佛是告诉汪听，他没开玩笑。
汪听从来没有打算拒绝，做不到的事情也能答应，毕竟这案件和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，现在一个冤大头送过来“内部资料”，他难道会拒绝吗？
他最后问老张的几个问题，其实也是在提醒着这个中年男人，小心行事。
在汪听走后，老张终于舒畅一些，尽管他对这人愈发怀疑，但他已经是走投无路了。
警察的方案永远是最稳妥之下的完全之策，但那也同时意味着得允许那巨大劣势的一直存在，这种拉锯战他永远也不可能用去对付狡猾的敌人。
汪听可不明白这警察为何如此相信自己，但哪怕是给他下的套，他也照钻不误。
回到小店，他打开档案袋，里面是几个人的背影，其中的两个他有些熟悉，但是不是还得求助一下豆豆叔。
再几番联系之下，终于过来，他抱怨道：“干啥呢，你小子又有什么鬼事情！”
汪听拿照片给他看，他惊呼：“阿强！是不是我们的事情被发现了？”
“没有，这人最近有藏人吗？”豆豆满脸狐疑：“你问这些干什么？”
汪听转转脑子：“有人怀疑他杀人了，刑警正在调查他呢。”
“杀人？这个老头杀人？”豆豆暴跳如雷：“怎么能这么冤枉人家，人老了就好欺负吗？”
阿强是豆豆叔的牌友，一小桌子老头空闲下来就聚在一起搓麻将。倒是阿强总是和别人出老千捉弄豆豆叔，不过他们也不赌钱，这些作弄也不算什么罪大恶极。
人情世故之上无伤大雅，但拿出后面几张照片时，那会发现其中两个都是豆豆叔的牌友，还有几个稍稍年轻一些的，貌似豆豆叔也认识，但是他并不愿意说——这一桌的老头，每个都不简单。
“咱们的大烟就是人家给的种子，要逮人我们都跑不脱！”豆豆叔很信任汪听，一条绳上的蚂蚱，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，怎么能不相信呢？
他立即动身去找那些人。走在大街上，豆豆叔前后左右的看，就像一个丢了狗的老头，不忙，却又有点惊慌，左顾右顾终于看到要找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