复盘开始,大家都十分专注地听着花轻似讲述此次案件。

    花轻似叙述风格与钟聿爔很类似,但没有他习惯掺杂己身反思的习惯,反倒因为说话声音很有磁X且富有感情,因而队友们也就随着案件的起伏时而叹息、时而难受,就连明明是看完全程的古少淩与钟聿爔也听得入迷,完全忘了他们应该尽到补充的责任。

    好在花轻似该说的都有说到,讲述过程中并没有需要补充的地方。

    接着换岑桓文说了在陈爷爷家处理善後的状况,本来就不是厉鬼一类,所以驱散与净化起来,并没有遇到什麽困难。

    卫晨晓与古少淩也把在疗养院唤醒思闻的事情大略说了一下。

    「大概是因为真的沈睡太久,生魂时的记忆只刻划在灵识里,所以他不记得过往、也不记得身世,只记得自己弑母这件事。」听完这个案件来龙去脉的卫晨晓,略略蹙起眉,心情很是复杂地道。

    思闻清醒的刹那,他几乎是立刻红了眼眶,无法自拔的痛哭,把看护吓坏了,频频问他想起了什麽,他却只是嘴里喃喃着:「妈妈、对不起……」

    钟聿爔当时与小珠说的话不假,他们不会在反魂时做什麽多余的举动,因此,这是天道的判决。

    弑母是大过,不可遗忘。

    虽生,却必须背负这样的愧疚,直至离世;若是想不开的轻生,那GU愧疚也会把他绑在原地,难以超生。

    因此,纵然在梦境中厉声指责思闻的古少淩,最终还是在离开前,特意嘱咐看护,请她好好看照思闻。

    但也几仅仅如此,後续究竟会如何发展,也不是他们该g涉的事情。

    大家都知道古少淩就是嘴毒心软的人,倒是一点也不意外他会有这样的作为,但钟聿爔还是没忍住、像是想要看出他真正情绪的注视着他。

    古少淩察觉到他的视线,面不改sE地道:「只是觉得很讽刺,就是这件事,但──」

    知道大家肯定能会意,因此古少淩耸了耸肩,没把後面的话说完。

    天理昭彰,报应不爽。

    道理懂归懂,但这是他们第一次接到有关亲情的案子,因此大家的表情或多或少都有些难过。

    虽然也为这案件感到有些喘不过气,但总会适时把大家情绪拽出来的岑桓文,这次依旧充当此角sE地开口问出了他从听完就很好奇的事,「不过,我还是不太能理解思闻对陈闻的指控,他其实、大多数的时候,也是被推着走的不是?」

    「啊、桓文哥这麽说,好像也是喔?」颜映星皱起眉,一时间也抓不到思闻这麽指控的原因。

    「我刚刚也是在想这件事。」卫晨晓略略眯起眼,「陈闻已经那麽自觉地跟小珠拉开距离,被下药也不是他自愿的,而且,就你们所见所闻,他是不知道这件事的,不是?」

    「我赞同你们说的,虽然我觉得他特地问田甜能不能带小珠回家这件事、很……渣。」向宇l略微拉长了语调,像是在询问大夥的想法,但最终还是以肯定的语气说了出来,惹来大夥的笑声。

    「但不管怎麽说,就是很奇怪吧?思闻对陈闻的敌意,跟他愿意付出那麽多这件事……」颜映星望向古少淩,这是他近来养成的习惯,遇事不决就先看这位哥哥,一来是对方的毒嘴总JiNg辟地让他捧腹、二来是对方总是能给予意想不到的决解方式或是想法。

    古少淩还真不负他所望地道:「关於这点,只能说,这家伙虽然挺P孩的,但确实是直觉敏锐,所以、他是察觉到了陈闻的执着吧。」

    「什麽执着?」岑桓文不解地问。

    古少淩没有第一时间回答,反倒是先把视线放到花轻似身上,「花花,如果我没猜错的话,其实田甜当时、对陈闻也没有到非嫁不可吧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