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于支走了全部人,岑典欢快地踏上四楼。楼梯窄,裙摆宽,裙摆被牵了条白丝挂在楼梯角。
老木头裂了,神气勾美人的衣服丝线,而被勾下来的白线肆意地随风摆。
像溶洞采矿人给自己绑的标记。
悄悄插入早就拟刻好的钥匙,旋转一圈,岑典推开门。
天阴云厚,房间里黑乎乎一片,即使没了窗帘、窗户没了玻璃,还是黑得很,置身于无光的魔法盒,什么也看不见。
没人看得见,不止这里,难得的,整个房子都没有人看得见。
啊,干坏事的绝佳机会。
裙摆皱了,床吱呀响,岑典一屁股陷进五五的床里。
用陷其实不准确,软而厚才叫陷,但五五的床硬的很,木板加层单垫被,岑典上次就领教过,被五五压在床沿,她的腰磕得生疼。
可还有一种说法,是无可救药地陷进他的眼睛里,一双黑而神秘的眼。
这是馅饼的陷,岑典舔舔唇,把脸埋进五五的被褥里。叠得整齐的方块被捣散,扭捏成旧抹布,岑典眯着眼,猫儿吃到蜜般幸福。
念念不忘的男儿味。
以及把这坚硬打破的、无理取闹的占有欲。
熟悉的场景勾起记忆中的火热,火热的发丝,灼人的灯泡,微凉的脚尖,还有稍加马虎就要掉到地上发出怪响的高跟鞋。
砰。鞋被摔在地上,一只翻了,一只反了,看起来破落潦倒,会与所有珍爱鞋跟的女人为敌。
奈何天的偏爱,她拥有世上最美的几双,并且残忍对待。
天真是不公。
光着脚,缩到床沿,岑典蜷起腿,似是不舒服,又张开腿。
对着遮不住什么,也望不见什么的窗户。
腿根发凉。
放肆、大胆。电线杆上的乌鸦啊渣啊渣叫,像是一群面对面的严肃审判官,要将这世间的荒淫都贬低进地狱。
可不是时候,判官还没到齐,窗外没几张嘴。寥寥几声,打不消如火的欲念。
岑典是一个,不需要男人,就可以与自己做爱的女人。
腿张得更开,玉色皙白,像是数百颗夜明珠连接成的雌雄蛇像,摆在皇宫大殿前,夜晚能自己发光。
明目张胆的放荡,任人摸,任人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