猫儿自己从五五身上跳走,嗖一下,在屋子里不见了踪影,不知跑到哪个犄角旮旯地方去。
不理冯小姐阻拦的目光,岑典得意牵着五五的衣袖来到了金屋。
金屋不远,但王家的宅子大,于是冯小姐的目光也持续了许久,那双大眼睛里的泪水,隔了好远都看得见。
梧桐杏眼里,晶莹打着转。
真是活该。
你让我受过委屈,一报还一报,轮你该哭一哭了。
这熟悉的金屋,岑典还青涩时就来过,特别是这张床,美妙的金色大床。
屋里的布局变了一大遭,金气依旧是金气,但是收敛了许多,原先爱铺在满地的金条金块,收了起来,整屋没有以前直白的富贵,倒更像是老富人的藏拙。
去南京后,王洲润到底是进化了些,但他的老婆没有体会全他的心意。
王家的客厅依旧富可敌国。
不差屋里这一点收敛。
不知王洲润是想要学古人,以此为戒,不愿再栽在女人身上,才把这床留下来,还是觉得在这床上与情人做爱,兴致会更强些。
不然全都变了,就这不变。
位置、样式都和印象中的一样。
总之这金屋,一如三年前,依旧令岑典满意。
所摆也好,所见也好。
于是一进门,岑典就往五五的嘴上吻去。
顺带的脚一勾,关上门——
“岑典。”脚步不稳,扶住岑典肩膀,五五后退一步。
想躲开,但是没躲开。
毕竟岑典整个人的重量都瘫在他身上。
他多健壮,娇小的身子在他怀中,很轻也很沉,像是在电气时代,把全部身家都投在蜡烛行业的年轻老板。
不知未来,却很浪漫。
五五拍她的背,安抚她激烈的动作。
门锁是金做的,圆头的把手,内外两头,外头镀层银,屋里那头才是纯金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