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哇啦啦啦啦——”
风大,林安岭坐在树干上张大嘴接风。
“小少爷,快从树上下来,厨房开饭了!”中午饭点,厨子举着炒勺来到树下。
林少爷在树上回答:“我不下去,我要等他们吃完了再下去,你吩咐厨房给我留一份。”
“定舟,上头风好大,我怕你掉下来。”厨子走后,小妾来到树下,问,“你何时顺去了酒瓶,现在还只剩一半了?”
林少爷抿了一口脚杯,红色液体挂壁玻璃,忧郁道:“你是新来的,你不知道我从小有心事就爬树上,树是我栽的,与我一并长高,可谁知道自我十八后就弃我而去,独自比我高去了……”
“定舟,不管如何,你快先下来!”
“我才不下去……”
到了晚上,园丁抓着长竿要来粘树上的知了,“少爷,您再不下来,知了要跑到你耳朵里了,知了都是白天不出来,晚上成片出来。”
起先不信,直到低头看见高脚杯里漂只黑知了,又想起白天张大嘴接风无恐无惧,少爷吓的手忙脚乱窜下树来。
大家都说,小少爷疯了。
可只有岑典知道小少爷怎么了。
“大帅,自我入府陪你也快三个月了,这风头总算避过去了吗?”
清早,岑典垮着衣领,一歪一歪从楼梯扭下来,
“我爽了好多朋友的约呢。”
自来到叶家,岑典一门不出二门不迈,尽管如此,外头的一切与她息息相关。
每天都有报纸递到叶宅,上面写满侦探们对于警局大火与叶家关系的猜测,还有自称目击者的匿名投稿。
至于敢往叶家信箱递,说明大家猜的大差不差。
叶宅大门口也不缺观望的记者,有人出门他们就涌上来拍照:
“叶帅,有传言称岑典小姐在火灾中没死,其实是您派车把她接走了?”
“叶先生,近来学生运动猖狂,都是声讨你包庇罪犯的,你打算如何应对?”
“叶帅……”
几个月来叶家早餐都吃不安稳,好在最近消停不少,估计是叶家压消息起作用了。
“我家大业大,他们无凭无据,谁能管你去哪?”
叶帅夹块咸菜就着馒头顺入口中,边嚼边柔声安慰岑典说,“能出去了,门外头的人一天天少多了,近来更是没有,你今日就可以玩耍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