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岑小姐,王太太那又派人来催……”
岑典歪脖子照镜子,镜子里的可人儿穿着骑装,裤腰上的大皮腰带还藏着把枪。
拔出手枪,卸下空弹匣,“她们的酬金加到多少啦?”
一开始是几枚大洋,第二天涨到半块金条,后来也许是自己也觉得抠搜就改成了一整块。
“加到三块了。”那人回答。
“不够不够,远远不够,他们家孩子用的奶瓶都不止这点钱。”
岑典想起金屋的模样,又想起王委员那张可恨的脸,“不到十块金条请不动我。”
上次金屋偷拿来的金条金块,王委员闭口不谈,也不敢向她索要。
王洲润在人前扮演慈父良夫,号称爱民如子,悲怆苍生,不近女色。
切,全是放狗屁。
请妓女来家里已经流言四起,再向妓女索要贪来的金条,若被别人知道,他委员不想当了?
岑典看着镜子里飒爽的自己,想起最近听得的“岑点炮”的称号,心情实在不好。
“你去回那人,说十块金条这活我接了,忿管她们是要我打麻将也好讲故事也罢,我丑话说前头,”
为弹匣填满子弹,大力叩回枪体,“我不接没礼貌的客。”
“许老爷那你叫他等等,我应付完这个就去陪他练习骑射。”
“还有,林小少爷是大后天的约,你务必要把那段时间给腾出来,别让人空等。”
“对了,刘二少那……”
金屋里人来人往,几位夫人小姐坐在沙发上,看着下人们里外打扫齐整。
“我说,有必要这么大阵仗吗,搞得迎新娘似的,”
梅太太勾起小腿,避开清扫沙发底的扫把,“我们请的又不是神仙娘娘……”
梅小姐拍拍母亲的肩,“瘟神仙不是神仙啦?母亲你真计较。”
“呜。”戳到笑点,喝水的卜太太差点一口没咽下,赶忙捏起绢角擦嘴。
王太侧眼不看,有些不耐,“扫完弄完了吗?动作都麻利点。”
“这你就不懂了梅太太,”新来的辛小姐加入闲话,她坐沙发边边,绕了几个人与梅太太说话:
“听说王太请到岑姑娘,大家都好奇得很,明面上不屑一顾,可暗地里全在给我递消息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