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帅与少帅,大帅大些。
在叶大霖死之前,他活得不易,有的没的总是压着他。
恐怕叶大霖也是这样想的,于是还敢借机会打他,好找找大帅的大字在哪,尽管五五已不像小时候可欺负,翅膀已经硬了,可是再不欺负,他就要飞走了。
才不管这位心比天高的老爹。
指腹渐渐揉开他蹙紧的眉头,想让他放松,但揉得开皮肉,揉不开骨头。
于是岑典轻声对他说,“叶戴丰,别再纠结了。”
五五眼皮微动。
不只是因为她突然叫他的全名,还因为她总是能准确地知道自己在想什么。
是啊,别再纠结了,他自认从不是什么忠孝两全的好人。
也许一项都不占。
“你做什么,我都陪着你。”岑典说。
这句话,像是一瓶魔力药水,神奇让五五彻底睡去。
埋在她发间,做起梦来。
什么也不想,梦里只有岑典穿着白裙子的声影。
那是初见她的样子,一如现在,那张纯白、溢出欲望的脸,敢大胆站在亮着五彩光的舞台上,对着舞台下站着的少帅伸手;
舞台下空荡,独独只有一人,少帅接过俏皮女孩手中掉了大半花瓣的玫瑰花。
在他的梦里,不似真实的初见,他是少帅,不是刚割完包皮的小孩,只不过忘了岑典现在最讨厌玫瑰花。
男人还是要钱财和力量作武装才有魅力。
“好看吗?”
女孩悄声问,梦里很安静,她小声也听得见。
手里的花快要枯萎,红色屈指可数,只剩几片花瓣,嗅嗅花香,看着她,人如花儿盈盈一握。
“最美。”
少帅回答,是梦话,醒着的岑典看得出他的嘴型,于是奖励一般,在上面落下轻轻一吻。
梦里梦外,连上了。
梦里他爱她,比生命还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