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屋去吧,”祝问荆把她的手拿出来,捏捏掌心的软肉,“去练字,晚上我检查。”

    阿橘不情不愿的回屋了,不过祝问荆的定力真不错,自从有了身孕,每次他都不和她待太长时间,生怕自己做了什么委屈了她。

    她叹了口气,乖乖的拿起了毛笔。

    只是还没写几个字,祝问荆却过来了,阿橘好奇的问他:“你来做什么?”

    “看看你写的怎么样,”祝问荆拿起桌上写满了字的黄麻纸,粗略看了看,阿橘偏爱簪花小楷,写出的字和她的人一样婉约清丽,他评价道,“有进步,日后咱们的孩子让你教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做什么,”阿橘撇撇嘴,“你坐着喝茶?”

    “是个好主意,”祝问荆笑着放下手里的黄麻纸,“过几日给你买些宣纸。”

    阿橘摇摇头,她最近的字还没好到可以用宣纸练字的程度,岂不是白白糟蹋了,所以笑着拒绝了。祝问荆也没多说什么,又回了杂物间。

    只是过了几日,祝问荆去了一趟苍平镇,真的给她买来了宣纸。她已经很久没用过宣纸写字了,如今捧起白的像云一样的宣纸,不由得有些紧张。

    祝问荆见她实在下不了笔,只好握着她的手,一笔一划的教她练字。

    一阵又一阵的药香从祝问荆处飘过来,阿橘轻轻嗅了嗅,有些心不在焉地跟着他的大掌移动,“为什么我身上还是没有药香?”

    祝问荆手下一顿,毛笔的尖端挨着宣纸,擦出一道凌厉的痕迹。他放下毛笔,煞有介事的在她脖颈处闻了闻,“阿橘是橘子味的。”

    阿橘没理他,自顾自的拿起毛笔嘟囔道:“不让我好好练字,还来调戏我。”

    祝问荆失笑,“不专心的是你,还反过来怪我了?”

    阿橘有点不好意思,却又很快投入进去开始练字,祝问荆见状也没打扰她,继续捯饬草药去了。

    就这样过了几日,阿橘觉得日子很是悠闲,练练字逗逗药药,一整天就这样过去了。偶尔会去容兰家玩,看着她一日比一日大的肚子,阿橘总是吓得要死。

    容兰却已经习惯了,还很好心情地劝她:“别看我现在这样,走起路来还是健步如飞,我都不怕,你怕什么?”

    阿橘忧心忡忡的看着她的肚子没说话,以后她的肚子也会这么大,翻身都困难,真是吓人。

    容兰见她还在担心,也没再提这个,转而说道:“都春分了,还整日见不着太阳,这天可真是邪了门了。”

    阿橘回过神,“大概过几日就好了,我感觉最近会下雨。”

    “那可得抓紧时间晒晒东西了,”容兰叹口气,“但是没太阳晒什么啊!”

    还没等阿橘说话,一阵风吹来,刮得人脸上像缝了绣花针,细细密密的疼,两人连忙回了屋,怀孕的时候生病可不是闹着玩的。

    “诶,对了,最近有一件趣事儿,”容兰拍拍身边的软垫让阿橘坐下,“你听说了没?”

    阿橘好奇的眨眨眼睛,“我好几日没出来过了,有什么事啊?”

    “甄氏不是和水仙闹得厉害吗?”容兰幸灾乐祸一笑,“水仙受不了他们一家子,卷了值钱的东西跑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