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过天晴后,小汤山上变得愈来愈葱葱郁郁,云惠心中欣喜,终于可以动工建手术室了。

    欣喜间,她那琼鼻不由自主地嗅了嗅,清新的空气中好似有一股浓郁的香味。

    几乎同时,云惠与月巴相视而笑。

    这是专属于她们这种吃货的默契。

    “主子,定是西边儿的香椿树长芽了!”小月巴顶着星星眼比云惠还欣喜万分。

    “呵呵,月半你安置完后就过来,我们先过去看看。”

    “是,主子。”

    月巴一听她的安排,急不可耐地撒开腿就跑,这香椿树她可惦记太久了!~

    岂如吾蜀富冬蔬,霜叶露芽寒更茁。

    小时候每逢阳春三月,爷爷总是特别关注屋后的小树,日日都要看看小树是否长芽了,芽是否又长大了一点儿。

    待小芽叶在枝头长成了一簇簇的红芽儿,爷爷便会爬上长梯,将那一小簇一小簇的红芽儿摘下来。

    爷爷的屋后可种了不少种树,三月又是桃树和梨树花开正艳的时候,云惠就十分不解。

    她还攀着爷爷的胳膊好奇发问:“这树好不容易长了芽叶,为什么又要摘的光秃秃的?”

    爷爷摸着她的小脑袋笑笑:“这颗小树叫椿树,摘下的树芽叫香椿芽也叫香椿头,特别好吃还很有营养。爷爷做给惠儿吃,好不好?”

    “好!嘿嘿~”

    平凡又幸福的日子里,没有什么比吃的更能打动她了。

    爷爷是个极讲究的吃货,必然会造就她极挑剔的味觉,也养成了她挑选食材的火眼晶晶。

    她记得,爷爷总是一个吃法从未变过。

    爷爷在厨房里边打理香椿芽边讲解,云惠就守在一边儿看个热闹。

    先把香椿头洗干净,再撒上一层薄薄的盐,像极了雪花飘落在树叶上。如此反复揉搓,搓至香椿芽有汁水溢出时将其装进密封罐。

    “放上三天,就能吃了!”

    三天后,云惠一早起来就迫不及待地冲进厨房。

    打开罐子,伸手就抓了一大把塞进嘴里,一股特别奇怪的香气伴随着又涩又咸的味道...

    “呸呸呸!好难吃!”

    那之后爷爷用尽法子哄她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