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子阳兄、少东家,你爹买这么这土茯苓做什么?”

    夏静月没闻错味道的话,这些麻袋里装的都是土茯苓,目测有数万斤。

    这么多土茯苓就是当饭吃,也得一家几口吃上几年了。

    陶子阳见是夏静月,往常开朗阳光的脸上没了一丝笑,全是苦闷之色,懒洋洋的什么劲头都没了,连说话也有气无力的。“是夏姑娘呀。”

    “你坐在这里做什么呢?”夏静月站在塞满了土茯苓麻袋的房间,幸好她长得娇小,来去还算方便。要换了陶掌柜的体格就麻烦了,转身都困难。“你爹呢?”

    “正想着怎么上吊。”

    “噗!”夏静月被陶子阳逗笑了,“你老爹在想着上吊了,你这个做儿子要不要这么淡定?”

    陶子阳苦中作乐说“能不淡定吗?因为我也在想着哪种死法不痛苦,还能舒舒服服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父子干嘛了,怎么都想死了?”

    陶子阳指指那些麻袋,说道“还能是干嘛,愁的呗。”

    “你爹买这么土茯苓是拿到大生意了?”

    陶子阳苦笑道“不是我爹买的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你爹,那是谁?”

    “以前进货的伙计。”

    “以前伙计给你爹买的?”夏静月讶然问道。

    陶子阳愁眉苦脸地叹着气“不是给我爹买的,是来坑我爹和杏林堂的。”

    夏静月再看了眼这数量众多的土茯苓,的确,不是坑人的话,正常人都不会这么干。“那伙计人呢?他若是故意坑害东家的话,可以报官抓他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何尝不知道。”陶子阳扯出一丝笑容来,只是那笑比哭还难看。“那货单上是我爹签的名、按的手印,我们就是想去告也没有证据。”

    “那伙计为何要这样做?”夏静月坐在陶子阳旁边问道。

    陶子阳正心闷得难受,见夏静月来问,便倾诉起其中的缘故。

    这是两个药堂之间的恩怨纠葛,是陶掌柜的祖父那时结下怨的。

    当年,陶掌柜的祖父与另一个姓罗的原是好友,两人合伙开了一间药铺,结果因为银钱的事两人闹得不可开交,最后双双拆伙了。

    拆伙之后,两家的恩怨才正式开始。

    因陶掌柜的祖父得了药铺,也就是杏林堂的前身,那姓罗的暗中不服,也存着暗中较劲的意思,便把药铺开在同一条街上。

    同一条街,却有两家药铺,可想而知竞争有多激烈。